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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院寒假征文作品秀(持续更新中……)
发布时间:2016-03-22        浏览次数:501

黑色的方块字,是生活的另一扇门,是绚烂天地的另一面窗,是演奏大千世界华丽乐章的另一种乐器。

这里不需要耳朵来聆听,却能呈现出音乐的美妙;

这里只有黑白两色,却能比世间的五光十色更加缤纷;

这里没有香气缭绕,却能给予你沁人心脾的美妙。

一个背影、一片美景、一方风土,所见、所闻、所思、所想,一切都付诸文字之中。以下文章均选自书院举办的征文活动的参赛作品。


1.《回家》,2014级本科生 杜君薇/文

不离家不知故乡美。

“羁鸟恋旧林,池鱼思故渊。”初中死记硬背下来的诗句当今才品尝到其中滋味。四个月一百二十天,时光虽如白驹过隙眨眼即逝,思念的情绪却也在不知不觉间疯长,藤蔓般将人缠绕,待到有所觉悟,已无力抵挡。挨过最后一场考试,坐在回家的高铁上时,心情却不是激动到不能自己,反而懒洋洋地惬意着,仿佛提前感受到了家的安逸舒适一般。陷在椅子里,我看着窗外从树木苍翠到草木昏黄;走下列车,故意一脚踏进雪堆里,听它发出可爱的咯吱咯吱的声音,皮肤在北方冷冽的寒风中干涩发疼,心中却温暖如春。

“月是故乡明。”我走在济南的街道上,不禁为这突然冒出来的思绪发笑了。自己离开这里不过几个月,也没有过古人车马劳顿颠沛流离之苦,何来这故作深沉之语?可是走在熟悉的小路上,看着熟悉的些许陈旧的建筑,头顶灰白的天空,内心确有上大学前不曾有过的喜爱之情。

济南虽名为山东省会,名气却远没有青岛、威海等沿海城市来得大些;虽也算是历史悠久的古城,论古城气息,也比不上西安洛阳。没有太多的灯红酒绿高楼大厦,也没有密集的亭台楼阁翘角飞檐,这是个平凡而安逸的城市,地处济水之南,被一圈小山小心翼翼地包围着,大明湖平静的湖面时而倒映着千佛山翠绿的身影,趵突泉三股水总是那样咕嘟着,护城河弯弯绕绕流过半个城区,途经不知多少有名的无名的泉眼,有市民漫步在还没有抽芽的柳条下,孩子大声地数着河里的锦鲤。

所谓“情人眼里出西施”,这些看似平凡的景色如今看来别有一番情趣。我沿河走了一段,路过小时候经常来嬉闹的黑虎泉,十几年喷涌如初的泉水旁仍聚集了许多前来取水的市民,政府甚至在泉眼旁边设置了专门的取水区。源源不断的泉水这样冒了十几年、几百年甚至几千年,记载的是悠悠的时光,留不住的童年,斩不断的情思。站在白石桥上,这碧水悠悠终于让我忍不住拿出了相机。今年我无缘见到零下十几度时流淌的泉水上缭绕的白雾,也无法目睹沿河的柳树在春光明媚下抽枝发芽。可这枯黄的柳条在冷风中也是一番婀娜风姿,树上悬挂的火红灯笼犹自带着春节的气息,藏在水面下的青苔依旧绿得惹人怜爱。我忍不住将这景色留在镜头下以便日后拿出来欣赏,甚至想要给同学炫耀一番——却未曾想到,这在其他人眼里,或许只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景色了!

寒假花了许多时间一个人慢慢走在街上,掐着指头算算还有多长时间就要踏上返回上海的列车,兀自叹息后小心地呼吸着济南的气息,依次拜访那些小学、初中、高中时穿梭过的马路巷道,让自己沉溺在这个城市的温柔中。如果我有夏洛克的记忆宫殿,我定要踏遍济南的每个角落,把每一处的景色都完整保存,珍藏在宫殿最显眼的地方。

如今为了求学不得不远赴他乡,我赞叹于上海的精致繁华井然有序,可仍然愿意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留给北方这个我成长的城市。每逢佳节回去看看已是心中的执念,看看准备了一桌饭菜的父母,看看曾经那么亲密无间的同学,看看那青石板砖下是否还有泉水冒出来,看看芙蓉街曾经去过的小吃店是否还生意兴隆……虽然尚未参加工作,我却多多少少体会到了在外拼搏的人对回家的执着。很多人说如今过年的氛围越来越淡,春晚越来越难看,过年也越来越没意思了。可是除了春节,再没有一个节日让中国上上下下十多亿人口集体迁徙,让许多平常冷清的小镇一下子红火起来,让无数个家庭在同一时间欢聚一堂。虽然鞭炮放得少了、春晚不再看了,那回家的心情却一如当初。仅仅是这份回家、团圆的渴盼,就足以让春节永永远远流传下去。

不离家不知故土情。


2.《除夕夜于古镇看到的繁华和寂寞》,2014级本科生 刘奕/文

大年三十夜,不同于往年的例行出游,却回到了金山嘴,这个占了童年记忆一半的地方。或许是搬家的次数多了,或许是在这里住的时间本就不长,又或许是当时年少而没有没有印象。原本在记忆中就不清晰的金山嘴街道,今日愈渐陌生。

首先是街口,突兀地立了一座小亭子供人歇息;原本是钢筋混凝土的平房,今日已是雕梁画壁,架起小轩窗;泥泞的小路上,铺着透水性极佳的石板;每户人家的屋檐下,都挂了一盏小巧的渔灯;没有路灯,却有沿街的花灯照亮夜间的路,;村心的湖中,不见杂草丛生,换成了凋零的荷叶,讲述夏日与芙蓉的缠绵。而随处可见的路牌再次提醒人们。这里已经是景点了。

让我记忆最深刻的是巷子里的一所小学,就在曾经的家边,也许是父母的心意,在晨读中,我完成了童年的教育启蒙。作为一所撑起全村教育的学校,其重大意义不容忽视。随着我升入小学,这个学校却关门了,也不知其他的学生去了何处,尚留下了一扇铁门,门上用红漆提着“小学”二字。今日的铁门不知去处,遗址附近盖起了2层小楼,挂上了“上海海洋教育基地”等字眼的牌子,也是继承了教育的传统和遗志吧。

临近过年,街上行人淅淅沥沥,街边的店铺也三三两两,仿佛中我看到了昨日那个平淡的渔村,到了约摸下午4,5点时分,最后一家杂货铺也扣上了门。

最初改建成古镇旅游区时,这里确实是人满为患,特别是一些店铺门前,长长的队伍围得水泄不通,更别说一家小吃老店,想吃到需要付出的是耐性和时间,搞不好会经不起诱惑而饿倒在队伍中。

对于这样的景象我倒是非常喜闻乐见,虽然也担忧原本的古镇会渐渐灭亡,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商业气息和不真实的旅游项目。但是旅游发展是带来的地区经济繁荣非常直接有效的方式,旅游这部分的政府支出能带来一本万利的外来投资,也解决了当地失业者的再就业。

而繁荣之下,也隐藏着一些深深的寂寞。

茶馆就是其中一处寂寞所在吧。茶馆老址被改建成一间娱乐场所,而原来的老年活动中心就接下了茶馆的职能。在这个上海南端的茶馆里,东家阿婆向西家阿婆诉说着自己的孩子考上了哪里的大学,北家公共的儿媳和别的男人跑了,南家的奶奶在家中独自一人默默离开。今日的茶馆,阿婆早已回去招呼儿女孙甥,只剩下了几个麻友,在不知疲倦的颠倒着乾坤。

第二处的寂寞,是一所寺庙,海头人都或多或少有着一些信仰,妈祖,娘娘庙在这里的影响力更大。不同于其他寺庙的大兴土木,这个娘娘庙,还保留着记忆中的样子。并且在这个春节的夜晚,留守这几个善男信女点着香火,念着经文。

一种弥留的宁静和旅游区的闹市所形成的对比,在这里也在别的古镇上演着。原住民们渐渐老了,子孙后代们出去了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。原本一家又一家的底楼作为店铺门面出售。原本就经营着一些营生的,是尝到了好处。随着外来经营者的接踵而至,阿婆们被赶进了茶馆,赶进了小巷子,继续聊着家长里短。这样的声音也渐渐变得静悄悄的了。寺庙里的善男信女们减少了,几个熟悉的身影依旧在那里祭拜着,祈祷着。